第50章 自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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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進入虛擬空間, 系統就給參賽者講述這個世界的背景資料。
這個世界有一個傳說，每過五百年, 擁有毀天滅地力量的鬼王就會在普通人身上覺醒，鬼只要殺死正在覺醒力量的普通人，就可以得到鬼王的力量, 變成最強的鬼。
保護普通人的天師一族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，他們得到了長老的預言，秘密找到了幾個有可能是未覺醒鬼王的小孩，將這幾名小孩收養在族裏。
宋若妍拿到的身份就是這幾名小孩的其中之一。
“這類小孩從小便展現出超乎常人的力量。你的能力, 滋滋滋……是——獻祭。”
宋若妍一楞, 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電流的聲音？而且什麽叫做獻祭？
她把食指放在“獻祭”二字上，就出現了一個說明框。
獻祭：用自己身上的任何東西做交換，對自身影響越大, 得到的力量也越大。
宋若妍驚了，這是什麽坑爹能力？如果她想要最強的力量, 那豈不是連命都丟了？
星網後臺的工作人員沒有註意到宋若妍這邊出現了什麽問題，這個世界裏參賽者的能力都是隨機抽取的，只是他沒想到真的有人這麽倒黴，會抽到這個能力。工作人員喚來同事, 一起樂呵呵地看看是哪位非酋。
同事一看, 忍不住拍手叫好，沒錯，他就是上次被宋若妍和淩奕餵了一嘴狗糧的1612系統扮演者。
多點波折，多點精彩嘛。同事表示自己真的沒有私心（才怪）。
這邊的宋若妍還沒反應過來, 一眨眼就被投放到了比賽裏。
熟悉的直播鏡頭繞著宋若妍轉圈圈，對她現在的狀態好像很驚奇。
此時的宋若妍身上穿著紅黑相間的練功服，外面披了一件外套。衣著倒沒什麽，只是她坐在輪椅上，看起來身體狀態有些問題。
宋若妍也發現了，她剛進來這個世界，好像就被套了一層虛弱的buff，整個人都很疲憊，沒什麽精神的樣子。
“她不過是族長收養的孩子，甚至是個外姓人，憑什麽要犧牲師兄師姐去保護她？”
“二師兄為了救她，差點就沒能回來。我要是她，早就羞憤得上吊了。”
“廢物！甚至還不如白家那個養子，真是丟臉！”
……
周圍的譏笑和謾罵聲帶著滿滿的惡意，讓人聽了很不舒服。
宋若妍這才擡起頭，緩緩地掃視了一圈，看到了各人的眼神，嫉妒、仇恨、嘲諷，唯獨沒有那一雙熟悉的眼。
她垂下頭，嘗試驅使輪椅去找人。
這時，所有的聲音好像都被按下了靜止鍵。宋若妍發現自己的輪椅在緩慢地前進，她回過頭，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眸子。
“要去哪裏？”淩奕的聲音很平常。
宋若妍想了想，“去看看二師兄。”
“她竟然還有臉去看二師兄？”
“噓！誰不知道大師兄最護著她了。”
說話的那幾名弟子收回了打量的眼神，準備離開。
宋若妍感覺輪椅停下了，疑惑地看著淩奕。
不知什麽時候，淩奕到了剛剛說話的那幾名弟子的面前。
弟子們被嚇了一跳，下意識朝著淩奕拔劍。
淩奕兩手空空，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劍刺進肩膀。只見他雙指一並，夾住了劍尖，那名握著劍的弟子虎口一麻，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道震開，直接跌坐到了地上。
淩奕反手握住劍柄，朝著他的方向像投標槍一樣投去，劍斜著插入地板，劍尖完全沒入了青石板。
弟子心驚肉跳地看著淩奕，他想要移開自己的視線，可是他根本不敢動彈。
淩奕往前走了一步，微微瞇著眼睛，看向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情感。此時的他毫無人氣，就像來自地獄深淵的殺神。
即便他手裏沒有武器，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武力值。
“大、大師兄……”旁邊的弟子好像想要勸，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，一不小心對上了淩奕的眼神，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。
“道歉。”淩奕說。
眾弟子也明白了眼下的情況，大師兄這是在為那個廢物養女出頭。
識時務者為俊傑，地上坐著的弟子連滾帶爬地來到宋若妍的面前，顫著聲音，道：“對、對不起。”
其他人也有樣學樣，對著宋若妍道歉。
宋若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，抿著唇，沒有說什麽。
老實說，她並不在乎這些人跟不跟她道歉，就算他們道歉了，也不是真心感到抱歉，只不過是迫於淩奕的壓力之下才和她道歉而已。
宋若妍用餘光瞄了一眼淩奕，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。
不過會為她出頭的機器人先生好像也並沒有什麽問題。
宋若妍沒想明白是哪裏不對，只得先壓下這點不適，隨口應付了兩句。
“大師兄，我們走吧。”宋若妍沒打算追究。
淩奕聽到宋若妍對他的稱呼，挑了挑眉，冰冷如霜的表情終於有了暖意。他在宋若妍身後推著輪椅。
“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？”淩奕見到她坐輪椅的樣子，就想起記憶庫裏亂七八糟的影視資料，多半是得了什麽重病的病人才會坐輪椅的。
宋若妍不知道自己的機器人腦海裏已經上演八點檔狗血劇了，她如實回答：“沒有，就是感覺有點累。”
淩奕點點頭，似乎在考量著什麽。
如今的天師一族有四大家族，宋若妍和淩奕在的這一族是淩族，淩奕是族長的長子，能力出眾，被族長寄予厚望。
宋若妍是聽到了剛剛那些弟子的討論聲才想到去見見那位二師兄的。
為了救她差點回不來，那應該和她的關系不錯吧，可以從親近的人身上打探打探消息。
誰知道事實卻和宋若妍想的出入很大。
還沒走到二師兄修養的院子，就聽到從裏面傳來笑聲。
“對二！”
“要不起！”
“王炸！”
……
宋若妍和淩奕在門口頓了一下，對視了一眼。
裏面的人好像若有所感，他們剛走進門口，聲音就突然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的咳嗽。
“咳咳咳，哎，曉曉師妹，幫我、倒一杯水。”躺在床上的白衣男子一邊咳嗽，一邊顫巍巍地朝著旁邊的人伸手。
被點到名的曉曉坐在原位上，沒有理會白衣男子，而是看向來人。
“害，是大師兄和若妍啊，嚇我一跳。”白衣男子從床上一躍而起，身下的撲克牌被他帶起，飛了一地。
曉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二師兄，你自己收拾吧，我出去了。”
然後拉著陪同自己過來的小師妹離開了。
在經過宋若妍的時候，還對宋若妍眨了眨眼睛，態度友好。
宋若妍看向這名白衣男子，看來他就是二師兄了。
一點也不靠譜的樣子。
二師兄自己坐起來，取過熱水壺，給他們兩人倒了水，再轉身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，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，一點也看不出他有傷在身。
宋若妍上上下下打量著他，問道：“二師兄，我聽說你為了保護我，差點沒回來？”
二師兄撓了撓臉，吞吞吐吐的樣子，“我、我……”
淩奕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，或許是沒有控制好力度，杯子和桌子碰撞，在安靜的房間裏發出了“咚”的一聲，好像有人在他的耳邊重重地捶了一拳。
二師兄像抖篩子似的，老老實實地交代：“這不是快要到天師一族的大選了嗎？雖說我們生來就帶著特殊的能力，可我也是個普通人啊，誰想要去送死啊。”
天師大選？宋若妍聽到了新的詞。
“說起來，若妍你也到年齡了，這個大選，你也得準備起來了。”二師兄轉過身，從自己的床底下抽出了一個行李箱，一打開行李箱，裏面各種符紙和法器，他挑挑揀揀，給宋若妍遞上了一疊符紙和一串銅錢。
“來，不要說師兄不照顧你，這些都是保命的東西，隨身攜帶啊。”二師兄一臉忍痛割愛的樣子。
宋若妍忽然就被塞了一懷的東西。
二師兄小心地打量著淩奕的神色，發現淩奕並沒有什麽意見，松了一口氣。
“那沒什麽事的話……”他準備下逐客令了。
淩奕站起身，二師兄止住了話頭，咽下了剛剛準備說出口的話。
“這個大選，我參加嗎？”淩奕問。
二師兄：“參加啊。”
在指定年齡範圍裏，又沒有什麽特殊原因的天師，都要參加的。
淩奕把宋若妍手裏的符紙和銅錢還給二師兄，然後在他的行李箱面前蹲下，幫他蓋上行李箱，拉好拉鏈。
二師兄楞楞地看著他動作，一頭霧水地看著他。
這是要做什麽？
宋若妍看著淩奕，樂了。
“我是你的大師兄，對不對？”淩奕將行李箱拉好，扶住拉桿，轉頭問二師兄。
二師兄點點頭，“當然。”
“大師兄要去大選，可能就一去不回了。”淩奕又道。
二師兄福至心靈，終於明白過來，他熱淚盈眶地看著淩奕，“大師兄，保重！這些都給你！”
淩奕點頭，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，單手拉著行李箱，另外一只手給宋若妍推輪椅，瀟灑離去，留下二師兄不舍地看著他們離開。
宋若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淩奕，“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？”
狡猾。
淩奕垂下眼簾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，而是看著她：“我是不是很自私？”
剛剛他並不覺得有什麽，但單獨面對宋若妍的時候，他就像是在照一面鏡子，所有不好的行為都無法躲藏。
宋若妍頓了頓。
自私？
“你武力值這樣強大，這個行李箱，真的是為了你自己準備的嗎？”
分明就是為了她準備的。
宋若妍的眼神清澈，只倒映著他的身影。
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她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謝謝大家的支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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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護普通人的天師一族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，他們得到了長老的預言，秘密找到了幾個有可能是未覺醒鬼王的小孩，將這幾名小孩收養在族裏。
宋若妍拿到的身份就是這幾名小孩的其中之一。
“這類小孩從小便展現出超乎常人的力量。你的能力, 滋滋滋……是——獻祭。”
宋若妍一楞, 她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電流的聲音？而且什麽叫做獻祭？
她把食指放在“獻祭”二字上，就出現了一個說明框。
獻祭：用自己身上的任何東西做交換，對自身影響越大, 得到的力量也越大。
宋若妍驚了，這是什麽坑爹能力？如果她想要最強的力量, 那豈不是連命都丟了？
星網後臺的工作人員沒有註意到宋若妍這邊出現了什麽問題，這個世界裏參賽者的能力都是隨機抽取的，只是他沒想到真的有人這麽倒黴，會抽到這個能力。工作人員喚來同事, 一起樂呵呵地看看是哪位非酋。
同事一看, 忍不住拍手叫好，沒錯，他就是上次被宋若妍和淩奕餵了一嘴狗糧的1612系統扮演者。
多點波折，多點精彩嘛。同事表示自己真的沒有私心（才怪）。
這邊的宋若妍還沒反應過來, 一眨眼就被投放到了比賽裏。
熟悉的直播鏡頭繞著宋若妍轉圈圈，對她現在的狀態好像很驚奇。
此時的宋若妍身上穿著紅黑相間的練功服，外面披了一件外套。衣著倒沒什麽，只是她坐在輪椅上，看起來身體狀態有些問題。
宋若妍也發現了，她剛進來這個世界，好像就被套了一層虛弱的buff，整個人都很疲憊，沒什麽精神的樣子。
“她不過是族長收養的孩子，甚至是個外姓人，憑什麽要犧牲師兄師姐去保護她？”
“二師兄為了救她，差點就沒能回來。我要是她，早就羞憤得上吊了。”
“廢物！甚至還不如白家那個養子，真是丟臉！”
……
周圍的譏笑和謾罵聲帶著滿滿的惡意，讓人聽了很不舒服。
宋若妍這才擡起頭，緩緩地掃視了一圈，看到了各人的眼神，嫉妒、仇恨、嘲諷，唯獨沒有那一雙熟悉的眼。
她垂下頭，嘗試驅使輪椅去找人。
這時，所有的聲音好像都被按下了靜止鍵。宋若妍發現自己的輪椅在緩慢地前進，她回過頭，對上了那雙熟悉的眸子。
“要去哪裏？”淩奕的聲音很平常。
宋若妍想了想，“去看看二師兄。”
“她竟然還有臉去看二師兄？”
“噓！誰不知道大師兄最護著她了。”
說話的那幾名弟子收回了打量的眼神，準備離開。
宋若妍感覺輪椅停下了，疑惑地看著淩奕。
不知什麽時候，淩奕到了剛剛說話的那幾名弟子的面前。
弟子們被嚇了一跳，下意識朝著淩奕拔劍。
淩奕兩手空空，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劍刺進肩膀。只見他雙指一並，夾住了劍尖，那名握著劍的弟子虎口一麻，被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道震開，直接跌坐到了地上。
淩奕反手握住劍柄，朝著他的方向像投標槍一樣投去，劍斜著插入地板，劍尖完全沒入了青石板。
弟子心驚肉跳地看著淩奕，他想要移開自己的視線，可是他根本不敢動彈。
淩奕往前走了一步，微微瞇著眼睛，看向他的眼神不帶任何情感。此時的他毫無人氣，就像來自地獄深淵的殺神。
即便他手裏沒有武器，也不會有人懷疑他的武力值。
“大、大師兄……”旁邊的弟子好像想要勸，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，一不小心對上了淩奕的眼神，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。
“道歉。”淩奕說。
眾弟子也明白了眼下的情況，大師兄這是在為那個廢物養女出頭。
識時務者為俊傑，地上坐著的弟子連滾帶爬地來到宋若妍的面前，顫著聲音，道：“對、對不起。”
其他人也有樣學樣，對著宋若妍道歉。
宋若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，抿著唇，沒有說什麽。
老實說，她並不在乎這些人跟不跟她道歉，就算他們道歉了，也不是真心感到抱歉，只不過是迫於淩奕的壓力之下才和她道歉而已。
宋若妍用餘光瞄了一眼淩奕，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。
不過會為她出頭的機器人先生好像也並沒有什麽問題。
宋若妍沒想明白是哪裏不對，只得先壓下這點不適，隨口應付了兩句。
“大師兄，我們走吧。”宋若妍沒打算追究。
淩奕聽到宋若妍對他的稱呼，挑了挑眉，冰冷如霜的表情終於有了暖意。他在宋若妍身後推著輪椅。
“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？”淩奕見到她坐輪椅的樣子，就想起記憶庫裏亂七八糟的影視資料，多半是得了什麽重病的病人才會坐輪椅的。
宋若妍不知道自己的機器人腦海裏已經上演八點檔狗血劇了，她如實回答：“沒有，就是感覺有點累。”
淩奕點點頭，似乎在考量著什麽。
如今的天師一族有四大家族，宋若妍和淩奕在的這一族是淩族，淩奕是族長的長子，能力出眾，被族長寄予厚望。
宋若妍是聽到了剛剛那些弟子的討論聲才想到去見見那位二師兄的。
為了救她差點回不來，那應該和她的關系不錯吧，可以從親近的人身上打探打探消息。
誰知道事實卻和宋若妍想的出入很大。
還沒走到二師兄修養的院子，就聽到從裏面傳來笑聲。
“對二！”
“要不起！”
“王炸！”
……
宋若妍和淩奕在門口頓了一下，對視了一眼。
裏面的人好像若有所感，他們剛走進門口，聲音就突然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聲聲的咳嗽。
“咳咳咳，哎，曉曉師妹，幫我、倒一杯水。”躺在床上的白衣男子一邊咳嗽，一邊顫巍巍地朝著旁邊的人伸手。
被點到名的曉曉坐在原位上，沒有理會白衣男子，而是看向來人。
“害，是大師兄和若妍啊，嚇我一跳。”白衣男子從床上一躍而起，身下的撲克牌被他帶起，飛了一地。
曉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，“二師兄，你自己收拾吧，我出去了。”
然後拉著陪同自己過來的小師妹離開了。
在經過宋若妍的時候，還對宋若妍眨了眨眼睛，態度友好。
宋若妍看向這名白衣男子，看來他就是二師兄了。
一點也不靠譜的樣子。
二師兄自己坐起來，取過熱水壺，給他們兩人倒了水，再轉身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，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，一點也看不出他有傷在身。
宋若妍上上下下打量著他，問道：“二師兄，我聽說你為了保護我，差點沒回來？”
二師兄撓了撓臉，吞吞吐吐的樣子，“我、我……”
淩奕將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，或許是沒有控制好力度，杯子和桌子碰撞，在安靜的房間裏發出了“咚”的一聲，好像有人在他的耳邊重重地捶了一拳。
二師兄像抖篩子似的，老老實實地交代：“這不是快要到天師一族的大選了嗎？雖說我們生來就帶著特殊的能力，可我也是個普通人啊，誰想要去送死啊。”
天師大選？宋若妍聽到了新的詞。
“說起來，若妍你也到年齡了，這個大選，你也得準備起來了。”二師兄轉過身，從自己的床底下抽出了一個行李箱，一打開行李箱，裏面各種符紙和法器，他挑挑揀揀，給宋若妍遞上了一疊符紙和一串銅錢。
“來，不要說師兄不照顧你，這些都是保命的東西，隨身攜帶啊。”二師兄一臉忍痛割愛的樣子。
宋若妍忽然就被塞了一懷的東西。
二師兄小心地打量著淩奕的神色，發現淩奕並沒有什麽意見，松了一口氣。
“那沒什麽事的話……”他準備下逐客令了。
淩奕站起身，二師兄止住了話頭，咽下了剛剛準備說出口的話。
“這個大選，我參加嗎？”淩奕問。
二師兄：“參加啊。”
在指定年齡範圍裏，又沒有什麽特殊原因的天師，都要參加的。
淩奕把宋若妍手裏的符紙和銅錢還給二師兄，然後在他的行李箱面前蹲下，幫他蓋上行李箱，拉好拉鏈。
二師兄楞楞地看著他動作，一頭霧水地看著他。
這是要做什麽？
宋若妍看著淩奕，樂了。
“我是你的大師兄，對不對？”淩奕將行李箱拉好，扶住拉桿，轉頭問二師兄。
二師兄點點頭，“當然。”
“大師兄要去大選，可能就一去不回了。”淩奕又道。
二師兄福至心靈，終於明白過來，他熱淚盈眶地看著淩奕，“大師兄，保重！這些都給你！”
淩奕點頭，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，單手拉著行李箱，另外一只手給宋若妍推輪椅，瀟灑離去，留下二師兄不舍地看著他們離開。
宋若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淩奕，“你這是從哪裏學來的？”
狡猾。
淩奕垂下眼簾，沒有回答這個問題，而是看著她：“我是不是很自私？”
剛剛他並不覺得有什麽，但單獨面對宋若妍的時候，他就像是在照一面鏡子，所有不好的行為都無法躲藏。
宋若妍頓了頓。
自私？
“你武力值這樣強大，這個行李箱，真的是為了你自己準備的嗎？”
分明就是為了她準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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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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